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01

/ 古風,虐 (寫了古風但是卻和之前點文有落差,我先道歉嗚嗚QAQ)

/ 雄的名字可能會改

/ 少爺東 X 小媳婦雄




01


木槿花的花季是夏季,和他初見面的時節卻在冬季。

且從那刻開始,義無反顧的愛了他十年。 


今年的冬季異常的長,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下,作物無法生長百姓民不聊生。

一個穿著單薄的男孩坐在路邊,抱著一籃墨黑的炭,本是該使勁地叫賣,但他的肺都凍僵了,喊不出聲來。

路過的人們對他毫不關心,誰還顧得上別人呢?甚至還覺得他骯髒,對他嗤之以鼻,有點良心的也只會對他拋以同情的眼光,卻沒有人願意對他伸出援手。

小手在呼出的氣息中交互搓揉,可那溫度早已無法使他感到暖和,只剩下止不住發抖的軀殼,即將連發抖都嫌難。

踉蹌步行的醉漢走來,沿路搖晃得兇,路人見了他就閃,手裡的酒甕也因為晃動而潑濺出酒水,人未到男孩面前酒甕先到,他憤怒的將酒甕砸向男孩身後的牆上,甕碎了酒灑了,男孩濕了一身,感覺更凍了些,還有他這年紀不理解的酒精氣味醺著他,讓他精神更加恍惚。

「拿錢來。」醉漢對著男孩怒吼,引來不少人圍觀。男孩縮著身軀,從薄衣的內裡取出了兩枚銅幣,遞到他面前的手顫抖,不明白是因為天冷,抑或是恐懼。

「賣這點破炭也沒掙點破錢,養你這賠錢貨,見了老子也不會喊聲爹,還不如把你給賣了。」醉漢氣得將炭籃子給踢倒,捉住男孩的後頸便要將人帶走。

何其狠毒之父親,讓親生骨肉在這寒天凍地下掙錢,自個兒卻因要不到買酒的錢而怒不可遏。市集本就人來人往,這一鬧周圍的人潮就更多了,即使路人交頭接耳他也不在意,他管教自己的孩子,還需要看他人的臉色嗎?

「住手。」一聲喝斥,從人群中傳來,慢慢的人群往兩邊靠讓出了一條路,一位穿著華冠麗服的男子制止了醉漢的暴行。

那便是鎮上最富有的金老爺,做的是布販子,年紀輕輕的就攢了不少錢,但他可沒有商人的狡詐面容,倒是生的俊,頗為討人喜愛。在路上走著,碰巧就遇見的這一幕,於是便出手相救。

穿過人群來到衝突發生的中心點,竟是大人欺負小孩嗎?還是親生父親?這令他眉頭一蹙,是怎樣的貧窮困苦能造成如此天倫悲劇,看著男孩骨瘦如柴的模樣,似是營養不良以及長期挨打的影響,使他比同齡孩童看來更嬌小。

金老爺將醉漢捉住男孩的手給扯開,護衛立刻上前制伏他,金老爺在男孩面前蹲下,撥開他不修邊幅而遮蔽住臉龐的頭髮,臉上沾滿了炭灰,但遮掩不了男孩的清秀,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淨。

「善兒⋯?」

金老爺望著男孩的臉,勾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,那是春光明媚的時節,有滿天紛飛的白花,綠意盎然的大地,和翩然俊雅的他。

脫口而出的叨咕,在男孩的面無表情之下,他收起了被觸動的回憶。無一絲情緒的波瀾,被打被罵也不哭不鬧,像個木頭似的,眼神空洞,頂著這張與故人及其神似的面容,卻毫無半點他的靈巧,只感慨沒遇上個好人家。

「有錢人家懂什麼?有那點臭錢怎麼不救救貧困百姓,卻有心思插手別人的家務事?」醉漢大吼大叫,揮舞著四肢,可護衛可不是紙老虎,他如此拳打腳踢,也絲毫沒有鬆開半步。

金老爺摸了摸男孩的頭起身,緩緩轉身面對醉漢,「田氏,好賭嗜酒,把積蓄全花光,卻叫這麼小的孩子在這天氣下替你掙酒錢,你知不知恥?」

「金老爺,不如我把那狗崽子賣您做奴,和我一起他肯定也是餓死的份⋯」護衛在田氏的後頸敲擊,田氏瞬間像斷了線的木偶,失去意識無法動彈。

金老爺牽起男孩的手,才發現他已凍壞了,命人送來幾件衣服給他穿上。

「孩子,你叫什麼名字?」金老爺溫柔地問他,正一點一點的融化他心中厚得用以隔絕一切的積雪。

「小的⋯沒有名⋯」男孩艱難的拼湊出一句話。

沒有名字嗎⋯?男孩看上去也有五六歲了,是一開始就沒有名,還是漸漸的沒了名?

「那暫且喊你為田兒,好嗎?」金老爺牽著田兒的手收緊了些,將身上的溫度及關懷傳遞給他,「田兒,要不到我府上來吧?」

田兒的目光始終盯著父親的方向,昏過去的父親在護衛一左一右的箝制下不知道要被帶去什麼地方。他心底焦急,不希望父親遭到責罰,是他的錯,是他該大聲叫賣,是他該懂事,是他不該出生在這世上⋯。

「父親⋯會被帶到何處?」他擔心受怕,在這世上他只有父親一個親人,只能與他相依為命,要是父親不在身邊,他該如何是好?

「你父親他會好好的被送回家中,只要你希望,他將不會再傷害你。」金老爺看這孩子甚有孝心,即使被殘忍對待仍擔心著自己的父親。

田兒驚恐的在金老爺面前跪下,頭叩在地上不敢抬起,「小的惶恐,老爺的好意心領了,但我無法丟下父親一人,請恕我與父親同行。」

說完,便踏著噠噠的腳步往父親那跑去。

給他披上的斗篷,掉落在雪地上,只留下追不上的腳印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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