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06

06

雖然金老爺不讓田兒做下人們的工作,可他就是坐不住,當吳大娘和幾個丫鬟打掃院子時,他也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頭說要幫忙。

本來就做習慣這些粗活,田兒的確幫了不少忙,吳大娘就無奈笑道,好好的小夫人不當,成天和下人們一塊,真是服了他。

可田兒知道,這偌大的金府中,把他當成未來的金小夫人看的只有金老爺和吳大娘二人,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沒有資格。但其實在他心底最希望那個人也可以接受他。

不求什麼,只求伊人投以他的目光能多些柔情。

田兒一如往常的拿著掃帚在院子的一角打掃,這幾天來逐漸暖和,他看著花叢中的雪開始融了,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春天。

他喜歡打掃還有一個原因,這樣可以很自然的靠近金東賢的房間,聽著在家塾先生教導下,他琅琅的讀書聲。

田兒眼尖的發現有一個沒見過的身影,蹲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殘枝,輕輕的放進了花圃的土裡。

「你是新來的嗎?」田兒來到他的身邊,「我也是新來的。」

原來是個男孩子,長的挺標緻的,頰邊被凍得粉嫩,唇邊有一顆痣,看見田兒靠近他,他的眼神一顫,睫毛也跟著在空中顫抖。

男孩瞧見田兒身上的衣服雖然簡樸卻不像是下人們穿的,便知道他就是金家的養媳。和傳聞中的一樣,金小夫人出身低微,沒有架子,喜和下人們相處,卻不少婢女私下都說,這麻雀飛上枝頭倒成了鳳凰,羨慕之外多了幾分妒忌。

「見過小夫人。」男孩向他行了個禮。

「別、別叫我小夫人啦,叫我田兒就好。」被他這樣一稱呼,田兒倒有些拘束,「你叫什麼名字呢?」

「小的名叫李輝。」

「你剛剛在做什麼呢?」田兒指的是他放進花圃的殘枝。

「落葉殘枝,本是在茂密過後,都會歸為塵土。我只是將它放回它該在的地方,等到春天來到它便會再次開出花朵。」

田兒覺得李輝說的話好有意境,很高興有人可以陪他說說話,在這裡與他年紀相仿的除了金東賢沒別人了,丫鬟們都比他年長也說不上話,往後有李輝在他就不必怕無聊了。可他又有些愧疚,同是被買進府中,兩人的待遇卻天差地別,不由得使他生起了善待李輝的念頭。

從那天起,田兒便時常與李輝在一塊,像朋友一樣無話不談,偶爾可以露出童真的一面,在雪已融盡的石磚子地上玩耍,看著土裡冒出新芽。

金東賢都看得見,從半開的窗子望出去便能見著,他們吱喳的說話聲響是擾他清幽的噪音,惹的他心裡煩躁。長髮紮起在後頭,或走或跳時髮絲會在空中飄動,撓得他心神不寧,止不住得偷看,再一會兒看,方才還一跳一跳的人兒卻消失在視線中,竟然跌到地上了,是因為剛融雪的地還滑腳,李輝趕上前去扶起他,而他卻還笑著搔搔頭。

金東賢不明白自己為何生悶氣,總覺得情緒被他牽著,他對這個現象感到厭煩。

「你果然和下人站一塊時最相配,物以類聚。」金東賢鄙夷的眼光掃過兩人,「別在我屋外吵鬧。」

金東賢離去後,李輝望著田兒的神情有感而發,「小夫人對少爺的情意真切,可他對您卻如此冷淡。」

「輝兒!」田兒有些激動地斥責他,「你說這話是會出事的。」

「可不是嗎?即使被他的話給刺傷,小夫人的眼底總有他的身影,總是露出那樣的表情。」李輝這次學乖了些,音量小了點的說,邊替他拍拍跌倒時弄髒的裙襬,「小夫人您,喜歡小少爺哪裡呀?」

雖然他剛才忍著痛露出笑容,可一看就知道他摔崴了腳,李輝便扶他回房,再端了盆熱水來替他暖暖崴傷的踝。

「最初是被他散發出的氣息給吸引,」田兒說到一半因疼痛發出嘶一聲嘆息,「當眼神跟著他久了,似是能看出真實的他的樣貌。」

「哦?」李輝的手勁突地加重,田兒痛得差點掄起粉拳砸向他,「他真實的樣貌是如何呀?」

「很倔強、很驕傲,卻又孤單、渴望關愛,心思細膩卻不懂得表達。」說著心上人的優點嘴都不嫌累,又露出了李輝所說的那種表情。

「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,」李輝沒好氣的說,也不忘耳提面命,「這幾天必須好好靜養,別亂跑知道了嗎?」

吳大娘知道田兒弄傷腳時,好生擔憂的念了他幾句,叮囑他痊癒之前不准亂動,也別再做雜事了。

田兒見吳大娘如此擔心,只好應了聲好,乖乖的休養。

突然有人來敲門,吳大娘上前去應門。

回到田兒身旁時,吳大娘的手上多了一罐藥。

「是小少爺派人送來的,我來替您上藥吧。」

膏藥敷上傷處時觸感冰涼,可田兒的心中則有股暖流。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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