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08



08

開始和金東賢一同習字,起初有些懵懂,與金東賢的程度也有所落差,先生讓他從抄寫詩詞開始練習,金東賢在一旁讀,他一邊寫,便能在潛移默化之間記下每個字。

上完課後田兒會在自己的房裡繼續練習,常練到吳大娘催促他歇息了,他才願意放下筆,字越寫越好,以初學來說,田兒自知資質不足,因此更加倍努力。

偶爾還會學起金東賢念詩的模樣,模仿得倒煞有其事,他總認為金東賢在念詩時風流醞藉、才氣出眾,常在不知不覺之中,被他給吸去了目光。

可怎知他這天同樣在學著他念詩時,金東賢本人卻出現了。

「誰准你學我的口氣了?」金東賢經過了他的房前,聽見了耳熟的朗誦聲,便入內查看,原來是這小子在學他呢!

「少爺請息怒,田兒只是覺得這樣或許能學得快些。」

「你還沒能學到我一半的實力呢。」他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幾兩重,別做些徒勞無功的事,可卻換來他一臉仰慕的表情。

「這是當然,田兒不會奢望追上少爺,只是認為少爺才氣過人的樣子令人心生敬仰。」

金東賢被他這麼一誇,尾巴都翹起來了,清了清喉嚨,「才學了多久,口才倒是增進不少。」

瞥見他的桌上擱了好幾張練字的紙,定睛一看,字寫得挺不錯的,下人們說他為了練字廢寢忘食這話不假,也不枉他順水推舟,給了他習字的機會。

「這上頭寫的什麼,你能懂嗎?」金東賢指著最上面的那張紙問他,測試看看他都學了些什麼。

「”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”,」田兒現在吟詩的模樣,多少有些金東賢的影子,「握著你的手,與你一起到老⋯」

說完以後,田兒才發現自己似乎太過得意了,在金東賢面前這般不就如同班門弄斧,可順勢而脫口的情話更令他感到窘迫,他急著想改口,怎料他學識淺薄的小腦袋裡想不出別的話可以代替,便想抽起底下的字帖,趕緊把這話給帶過。

才剛要抽起,金東賢的手卻緊緊的握住他,目光灼熱,動作之猛烈,讓桌上的一疊字帖全落在地上。這一幕,不就正與他方才所吟唱的詩句不謀而合。

田兒沒料到會演變成這樣,想抽回手卻被更牢牢地抓住,他便不敢再掙扎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啊…煩躁,這種情緒又來了,這小子究竟是對他下了什麼蠱,只要一碰到他,他的心情就會七上八下的,太容易歡喜也太容易憤怒,這些情緒全是他沒經歷過的,詩書上也沒記載的,他無所適從。

「別只學了一句就賣弄文采,多看著點。」金東賢有些彆扭地說著。

「是的少爺。」田兒羞澀地應了聲,悄悄地將那張寫著詩句的紙收了起來。

金東賢咂嘴一聲,甩開了他的手準備離去,田兒不知哪來的勇氣,叫住了他。

「少爺,要走了嗎?」田兒有些不捨,金東賢難得主動來他房裡,還想著能多待一會兒多好。

「難道我們是可以坐下喝茶話家常的關係嗎?」金東賢話說得直接,可看著他臉上的失落,彷彿自己成了萬惡不赦的罪人。

「想到會再過來的,不過別太期待。」

田兒臉上的愁容頓時盛開如院子裡的花朵,無比燦爛。離去的時候,雖沒人見著,但金東賢的頰上也染上了一層緋紅。

金東賢前腳一出,李輝後腳便邁入屋內,他老早就在外頭候著,看見金東賢在裡頭便識趣地不去打擾,可兩人的氣氛有些微妙,一下劍拔弩張一下又滿面春風,讓他在一旁乾著急。

然而一入到屋內,映入眼簾的卻是散了滿地的紙,田兒則是望著金東賢離開的方向,久久不能自已。

「這是怎麼回事?少爺又欺負小夫人了嗎?」李輝連忙蹲下來收拾,一面關心田兒的狀況。

田兒搖頭,「沒那回事,反而⋯從他那得到了些什麼。」

李輝聽得是一頭霧水,不過看他的模樣應該是發生了好事吧!

「輝兒,來幫我磨個墨,我得再多練練字。」

再認真一些,也許他就會天天來了吧,田兒心裡這麼期待著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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