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11



11

「那二十掌,妳來替他受。」

金老爺手指向金白蓁身邊的婢女,眼裡的冷峻田兒沒在他身上見過,但金白蓁金東賢姊弟的眼底有,那模樣正像極了現在的金老爺。

「老爺,奴婢錯了,可⋯可是那孩子衝撞奴婢才會這樣的,求老爺寬恕,求老爺寬恕!」婢女嚇得花容失色,立刻就跪倒在地上向金老爺求情。

人微言輕的可悲便是總讓人見著頭頂,不久前這還是田兒的命運,如今在婢女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模樣。

可婢女就沒有像他這般幸運能受到金老爺的青睞,不改冷冽的神情,金老爺沒有賜給她一絲慈悲。

「妳方才說誰是野種?」

金老爺口氣平淡的說著,卻令人背脊發涼,小婢女總算知道自己真正的原罪,用力的磕頭討饒。

「老爺,請饒了奴婢吧!」一起一落之間,婢女白嫩的額頭都叩出紅得帶紫的血色,這麼樣的金老爺都無動於衷,她只好轉而向金白蓁求情,「小姐,替奴婢說句話吧,這也是為了小姐⋯啪!」

已在她哭鬧之間被兩個下人一左一右架著,手掌摑在婢女那粉嫩的雙頰上。

還算清秀的臉蛋如今被強勁的力道來回擊打,腫得比平常大兩三倍的臉,嘴角也因用力過猛而破裂滲血,好好的女孩子家,這才打不到一半呢,若二十掌全打完了,也面目全非了。

「爹爹!」金白蓁捶胸頓足,簡直無法相信爹爹會為了一個外人懲罰自己的下人。

可金老爺顧著查看田兒,確認了他沒事,又瞅了他身後的李輝,倒是苦了這孩子,護主心切使他換來皮肉疼。

「輝兒,知道自己錯在哪嗎?」金老爺口氣柔和許多,「雖說你是為了護主,可動手就是不對。」

輝兒也跪了下來,額頭緊緊貼著交疊的手背,「老爺,輝兒知錯。」

「金家你是沒法再待下去了,我會替你找個地方,你走吧。」

被下了驅逐令的李輝啞口無言,阻止了想再替他求情的田兒,他對他搖了搖頭,蘊含了多少無奈及順應,田兒抱緊了他無聲地哭泣,淚水落在了李輝被打腫的半邊頰上,似乎不那麼痛了。

「至於妳嘛,」金老爺斜睨了受完二十掌的婢女,指示一旁的下人,「丟出去。」

「蓁兒,爹爹會再幫妳安排品行優良的僕人,這件事就算了吧。」

美其名是要替她安排僕人,但金白蓁明白這是爹爹的警告,要她管好下人的行為,也是管好自己的行為。

「是,女兒知道了。」溫順的應了聲。

金老爺摸了摸田兒的頭,縱使有多少的擔憂,他也沒有表現出來,就這樣揚長而去。

金白蓁也轉身要走,離去前還瞪了田兒及李輝兩人一眼,其眼神中的埋怨憂恨全都毫不掩飾的透露。

「輝兒,還疼嗎?」田兒憂心忡忡地撫著李輝的臉,自責的哭著。

「小夫人別哭,輝兒沒事。」李輝抹了抹臉上的淚,說到底也還只是個孩子,哭泣也是在所難免,可拼命忍住卻又滿臉淚痕的模樣,著實令人心疼,「只是…小夫人的布…都怪我不好!」一直忍著情緒,在看見躺在地上的布之後,便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
田兒將布給抱了起來,拿到李輝面前,「你看,摺在裡邊的布都還是乾淨的,我個子小,用不到那麼多布料。」

「⋯所以,小夫人不怪輝兒?」這次是田兒抹去了他的淚。

「嗯,一開始就不怪你。」

「那輝兒拿布料去裁縫那,得讓小夫人穿一身新衣給小少爺瞧瞧!」才一眨眼功夫,李輝又變回了鬼靈精怪,蹦躂著又跑遠了。

聽他這話喊得大聲,田兒都害臊了,「走路要小心啊!」

「是!」聽見田兒的叮嚀,他便慢下腳步,乖巧的一步一步慢慢走,學著吳大娘教導田兒走路姿態的模樣。

「早點回來,幫你揉揉臉,今晚一起睡吧。」

這句話讓李輝頓了頓,腳跟兒晃了下,回眸看了田兒一眼,他目光中述說的話語盡在不言中,「是!」李輝又應了聲,將眼神擺回前方繼續往前走,可那眼眶卻紅了。

 

/

拿雞蛋給李輝揉揉臉,兩人躺在床上天南地北隨意聊,主僕本是不能這般,可也許這是最後一晚了,他們不在乎別的,只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,盡情地做他們想做的事。

聊了好久,李輝才終於抵不過睡意,安穩地睡著了,今天一天也夠他累的,田兒用指尖掠過他微紅的臉頰,都怪自己連累了他。

望著他的睡顏,田兒始終無法入睡,他披上了件薄披肩,走出屋外欣賞月色,今天月光皎潔灑進了院子裡。

他抬頭仰望,卻有個黑影在屋簷上擋住了月亮,那是個人影,逆光之下他看不清人影是誰,可當那人一開口,他便認出他的真面目。

「這麼晚了不睡?」金東賢的語氣平淡,卻比往常柔和許多。

「那麼少爺怎麼也不睡呢?」

睡不著自然是有煩心的事,兩人都沒說破各揣著心事。

金東賢瞧著他單薄的身子板,在這初夏還有些微涼的夜裡,只穿著這樣就出來了,受得住嗎?怎麼他偷溜出房的場景總會被自己給撞見,想想也真是巧。

「要上來嗎?」

 

 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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