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16



16

田兒趴在桌上盯著手上的紅花髮簪看,目不轉睛,心裡想著那天晚上發上的事。

金東賢如哀求般的命令,字字句句砸在他的心頭上。

—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。

擁抱時的感覺似乎還未散去,還能夠感受到他將自己摟入懷中,幾近使他疼痛的力道,在他的身上有多痛,轉換成他的擔心就有多少。

他⋯在意他嗎?

想起他為了給他送點好吃的,而裝扮成小廝的毫無顧忌;想起他在晚市的街道上,怕他走丟而緊握的手;想起他吟詩作對感嘆愛情的偉大;想起他在大街上擁抱他卻欲哭的模樣⋯他的溫柔、他的霸道、他在燈火搖曳中的微笑。

金東賢究竟是怎麼想的呢?但不論如何,現在金東賢待他已比以往要來得更多點柔情,他就感到很幸福了。

雖不能戴著這只髮簪到處亂走,可只要有閒他便會拿起來欣賞一番,視若珍寶。

突地,他房間的門被硬生生的打了開來,他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,趕緊將髮簪藏到背後。

看清楚來者是吳大娘後,才鬆了口氣,可大娘怎麼會來這裡呢?

「小夫人,先前命裁縫做的衣裳送來了,你要試試嗎?」吳大娘的手上捧著鵝黃色的衣裳,看出田兒的疑慮,悄聲地說,「今天夫人到布莊處理事務了,估計得花上一點時間。」

聽到這話他臉上的表情才逐漸舒展開來,吳大娘便上前來替他梳妝打扮,好久沒有服侍他,她心中充滿了激動與欣慰。

換下掩蓋了他的風采的粗麻布衣,呢料的柔軟觸感劃過他每一寸肌膚,完美的貼合他的身形,鵝黃的明亮使他也顯得容光煥發,在他臉上略施粉黛,更覺脫胎換骨。梳開了久未梳理的青絲,千頭萬緒也一併梳理,縱使有千百個結,也讓吳大娘的巧手給梳個順暢。

朱唇微啟,在吳大娘替他紮起髻時,默默地遞上一直攢在手上的髮簪,「大娘,請替我戴上這個。」

「這是⋯?」

「少爺⋯」田兒提到金東賢便又是嬌羞的模樣,臉上的緋紅都爬到耳根子上了。

吳大娘會心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,在最後以紅花髮簪替他妝點,有畫龍點睛之巧。

 

金東賢目送家塾先生離去,鬆了鬆自己因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硬的肩頸,上課時沒有田兒在身邊抄字已有一段時日了,以為自己可以更加專注,不會再時不時就偷看他寫字時認真的側臉,可腦海裡卻總是會浮現他的身影,以及微風拂過的紅花。

微風吹來,並帶來了一陣清香,他下意識地望向田兒的房,這是他每次被他佔據了腦海時會做的事。

而映入眼簾的是站在彼方的可人兒,溫柔婉約清新動人,雙手作揖放在面前,兩手琵琶袖自然垂在胸前,手掌後藏著一雙媚眼如絲,陣陣秋波勾著他的心思,而更吸引他目光的便是頭上那紅花髮簪,輕移蓮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來。

這一幕,便與金東賢想像中的一樣。

他心中狂喜,那是他日夜盼著穿上新衣來見他的可人兒,等不到他走到他的面前,便親自往他的方向去。

終於來到他的面前,田兒因手抬起看不清腳下而拐了一下,卻墜入了金東賢的懷抱。溫香暖玉抱滿懷,那股清香搔動他的心房,瞧他驚訝的小臉,眼睛一眨一眨的,多麼惹人憐愛。

「怎麼又這麼不小心?」金東賢撥弄他的髮,「雖然治腳傷的藥多少我都給你送。」

—但我捨不得你疼。

後面這句話金東賢未說出口,對於情感的表達,他還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,羞澀懵懂。

「少爺⋯」田兒臉上露出些許難色,「我腰疼⋯」

還以為真扭傷腳了,金東賢這才發現自己將他摟的太緊,這才趕緊放開了他,清了清喉嚨,想掩飾自己的難為情。

「這身衣裳,好看。」金東賢說不出什麼讚美的話,是自己知道的詞彙太少,還是那些話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現在的模樣。

「多謝少爺誇獎。」田兒是這般如花似玉,笑得金東賢心花怒放。

能討金東賢的歡心,田兒便也感到歡喜,他的小少爺是他在這金家能夠尋求依靠的港灣。

「陪我走走。」金東賢牽起了他的手。

近來他變得喜歡這麼做,牽著他便能安心,攢在手心的溫度,讓他知道他就在身邊。許是被他那是 "執子之手" 影響了,就這樣牽著他到老好像也不壞。

外頭來了一名小廝,匆匆忙忙的跑來,臉色十分凝重,見到金東賢便屈身向前,有些支支吾吾、眼神閃爍,「不好了,小少爺⋯」

「怎麼回事,有話快說。」金東賢催促他快說。

「商、商船只回來了一艘,」小廝跪倒在地,急說道,「老爺沒能回來⋯」

這消息如雷轟頂,炸在了金家每一個人身上。
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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