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19

19

走在市集路上的田兒無處可去,心裡一陣慌,要回原來的家嗎?父親大概會轟他出來吧。但除了那裡,他還能去哪呢?

他掏出藏在胸前的紅花髮簪,心裡暗忖著,「還好把它藏好了。」

攢在手中許久,慶幸還有這個髮簪給他留做紀念,就當他們緣已斷也罷,此物承載的回憶與情感是無法抹滅的。

看得出神了,沒發現面前一個身影朝他撞過來。

「哎呀!」撞得田兒生痛,發出哀號。

接著是一個強健有力的懷抱將他包圍,防止他跌倒在地,別於金東賢的沉香味,是一股混合著青草味和男人汗水的味道,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面容,他感覺到手中有什麼被甩了出去。

他的髮簪!

「不行!」他掙脫開那人的懷抱,邊喊著邊衝向髮簪的方向,沒想到髮簪就這樣掉到水井裡了。

他靠在水井的邊緣,手伸了進去撈呀撈也碰不到什麼,他不敢相信,連他最後的美好也被這個還不知道長什麼樣的人給弄沒了。

突然他又被人攔腰抱起,他往下一看是一雙黝黑健壯的手臂摟在他的腰上,他才正想要掙扎,就被好好的放在地上站好。

「你快栽進去了。」粗獷的聲音在田兒的耳邊響起。

田兒氣憤地轉過身來,只見著了對方的胸口,他穿著一身武人的裝扮,再往上一看,對上了他銳利的眼神,田兒不禁心裡一顫,被他的氣勢震懾住,才想起明明是他害他掉了髮簪,怕他幹嘛?

「我的東西被你給撞掉了!你要怎麼賠我?」田兒急得慌,逼著他要負起責任。

「掉了什麼東西,我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。」

「一只獨一無二的髮簪,你上哪都買不到的珍貴髮簪。」也不管對方身分尊貴與否,田兒只希望髮簪能回到他的手上。

看著眼前這人一臉木訥,是不會懂那髮簪對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。

「大男人的,用什麼髮簪?」那人不解道。

「誰、誰說男人就不能用髮簪了?」田兒氣急敗壞地回他,「算了就當做是我自己弄丟的,自認倒霉吧。」

也許那人撞的這麼一下,正是提醒他別再有任何留戀,就這樣離開吧。這樣也好,對每個人來說都好,他只不過是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,失去了他不該擁有的一切。

那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
 

/

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原本的家,卻發現門戶是大開著,屋內有的值錢物品也早就典賣光了,應該不是遭小偷,更奇怪的是,不見父親的蹤影。

出門了嗎?什麼時候會回來呢?他決定坐在門口等父親回來。

可是如何等,等到天都黑了,父親還是沒有回來。奇怪,是跑哪去了,該不會…又染上惡習了吧?不行,他得去找他。

他正準備要出門找父親時,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他家門口,是父親嗎?待他再靠近了些看清楚後,才發現原來是今天下午在市集裡撞到他的男人,可卻和今天撞到他時的模樣不太一樣,乾淨的衣服上多了許多髒污,靴子以上到膝蓋的位置全都濕透,是什麼事讓他變得如此狼狽?

「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?你跟蹤我?」田兒對他抱持戒備,這男人真的太可疑了。

男人沒說話只從懷裡掏出了一只髮簪,正是田兒掉的那只,田兒欣喜萬分,也覺得有些抱歉,原來他是為了幫自己找回髮簪,才會弄得如此狼狽,對他的種種無理感到愧疚。

正準備要上前去拿回自己的東西,男人就又收手讓他撲了個空,也因為身高差的關係,男人只不過是將手往上抬了一些,便能讓田兒又蹦又跳也碰不著邊。

田兒惱了,這男人不給他還拿出來幹嘛呢?

「你剛剛是要出去找你的父親嗎?」那男人終於問了一句。

「是又怎樣,跟你要不要還我髮簪有關嗎?」田兒跳累了,大口喘氣著。

「關於你的父親,金家隱瞞了你很多。你會聽我說完嗎?會的話髮簪就還你。」那男人隨後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容,「也要你聽完之後還願意拿回去。」

「你到底想說什麼?好,我就聽你說,說完就快還給我。」

「你父親他在三年前被抓到邊疆做奴了,在他要被抓走的前一個晚上去過金府,是去要錢還是去看你最後一面已無從可知,只知道他那天被轟了出來。」

「那天正是八月初五。」

田兒震驚,那天就是他與金東賢夜逛市集的那天。如果他那天在家情況會變得不同嗎?也許可以再見父親一面,可他沉浸在幸福之中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。

「後來肯定也沒人跟你說這件事吧?是金家少爺下了封口令,絕不能在你面前提起這件事。」

「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?」

「這個鎮就這麼大,隨便一件小事也會傳開的好嗎?唯獨你一人不知道。」

田兒沉默了半晌,想著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訊息,男人沒再繼續說下去,田兒卻突然間衝向門口,所幸此人身手矯健地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
「你要去哪?」

「放開我,我要去找父親!」田兒在他的箝制下掙扎,卻絲毫不動半步。

「你知道在哪嗎?就要這樣跑出去,你這一雙腿還要不要?」男人喝斥。

「你不是知道嗎?要不你帶我去,否則就別管我。」

男人並沒有回應他,硬生生地將他整個人扛起來放在肩上,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。這小巧輕盈的身軀完全不費他的力便能扛起,就算田兒不斷對他拳打腳踢,他也不痛不癢,這種繡花拳可比不過他平時訓練的一半。

「你是誰啊?憑什麼一個陌生人干涉我的事!」田兒怒道。

「不是陌生人。」

「什麼?」

我們見過面的。他嘀咕道,「那你就記住我的名字,就不是陌生人了。」

「我是朴郡守之子,朴佑鎭。」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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