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左雄右派
所以心中的一位是大田賴
雖然很雜食。

[東雄]木槿花開時 - 17




17

倖存的商船載回了少數的人員,金老爺在的那艘船沉了,撞上了礁石便沉了。

金老爺得願以償地解脫了,終於能在輪迴中擁有再次與有情人相見的機會,他手裡攢著李善死前一直緊握著的紅花香囊,與李善一般,直至死去之前,心裡都掛念著對方。

金夫人因金老爺的離去而一蹶不振,布莊的事務全交給了金老爺的世侄林煐岷,也沒有心思再欺侮田兒了。

田兒卻每天替金夫人送飯菜,看看她的狀況,即使每次都被吼著滾開並趕出房門,他也堅持每天這麼做,雖然她是弒親仇人、欺侮他的人,可她也是他愛人的母親,他就是無法對她狠心。

且說父親是兒子的榜樣,經過守孝三年,金東賢毅然決然的決定要進城赴考,踏上與父親相同的路。

父親從小不強迫他學習經商,卻嚴厲的要他讀書,想來也是希望他自己沒能做到的事,兒子能替他完成。如今父親已去,布莊的事情也有林煐岷處理得妥當,是他該考取功名的時候了。

可他擔心他離家了,田兒就更無依無靠了。

「田兒,」他溫柔的喚著他的名,想來這大概是第一次,他直呼他的名諱,「你願意同我一行赴考嗎?」

這話雖只是一句詢問,可裡頭藴含的柔情滿溢,像是在說『你是否願意天涯海角與我相伴?』。

早已向他許下永伴左右的約定,金東賢篤信只要他開口,田兒定會欣然允諾。

可田兒卻搖了搖頭,「田兒得在金家替少爺守著珍視的事物。」他指的是金夫人。

因金夫人的脾氣變得乖戾,下人們無一敢輕易靠近,唯有田兒不畏金夫人的各種冷嘲熱諷或者大聲怒斥,如果他不在,還有誰能夠服侍她呢?

—說好了要待在我身邊的。這話太過孩子氣,金東賢沒能出口,加上田兒的理由合情合理,甚至太過為他著想,他說不出這種鬧彆扭的話。

「那麼⋯我想從你那要個東西,代替你陪我出行。」金東賢只好不再強求,「繡一只香囊給我。」

香囊⋯田兒想起的是,因一只香囊而天人永隔的金老爺與舅父,若他也送了香囊給金東賢⋯

「放心,不會有那種事發生的。」金東賢看出了他的擔憂,安撫地說。「一只香囊,讓我在寂寞時還能夠睹物思情。」

他的話令田兒放寬了心,頷首答應了他的要求。

 

 

/

田兒是初次嘗試刺繡,請教了吳大娘,但吳大娘也不諳技巧,只能教他些基本的功夫。也不知是不是血緣使然,田兒學得很快,甚至還能舉一反三,也許從他舅父的身上繼承了些才能。

花了三週,總算是將金東賢出的作業給完成了。雖然金東賢並沒有指定要他繡上何種圖案,他卻鬼使神差般的繡了紅色的木槿花,正與李善繡給金老爺的相同,木槿也是他喜愛的花,也正好代表了他對金東賢的心意。

可這手藝粗劣的作品真的是不忍直視,看那歪扭的線條,好好的木槿成了一坨紅土,再看看他短衣上頭出自舅父之手的紅花,更是相形見絀。

羞愧地將東西送到金東賢的手上,他卻一臉歡喜地對那香囊愛不釋手,攢在手中欣賞了許久,才寶貝地收進了懷中。

直至上了馬車,金東賢依然不忘對田兒耳提面命,從府上事務到他自身起居,要吃好穿暖、走路要小心別拐到腳,還交代了吳大娘要替他好好照看他。

「這一去大概得花上大半年的時間,你要等我回來。」金東賢依依不捨,拉著田兒的手,「等我回來的時候,我們就成婚。」

田兒又驚又喜,成婚這事原是金老爺的意思,如今金老爺不在了,金東賢其實可以不用再勉強自己接受他,除非他已是發自內心地想與他成婚。

正當田兒還在因成婚的意義而歡喜時,金東賢很快地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,還未從一個衝擊中恢復,另一個衝擊又接踵而來,田兒整個臉的紅了起來,羞澀地望向金東賢。

「這是記號,你此生只准嫁我一人。」金東賢抬起了手指點了點田兒的唇,「下次,我會把記號印在這裡,我們此生永不分離。」

 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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